陈玉珂拿了冰镇的水果喂到了姜穂岁的嘴里,又拿了一颗喂进自己嘴里,老气横秋的说;“大表哥这真是无妄之灾啊。”
陈玉珂看着姜穂岁皱眉不展的脸,撇开了话题,又随便聊了聊去年去南方得趣事。
姜穗岁又打趣了会陈玉珂定亲的事,时间就这般过去了。
一会儿,下人就要禀报老太太在寿安院要摆晚膳了,请小姐们过去。
陈玉珂和姜穂岁换了身衣服携手去了寿安院。姜穂岁进去就看到娘亲和舅母已经入座了,两人赶忙行礼道歉,然后也入了座。
用过完善后陈玉珂和陈王氏想着今日两人坐车过来,又听了一下午糟心事,就不再打扰,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姜穂岁跟着自己娘亲住,每次来外祖家都是这般安排,她住在母亲涟水阁的侧房。
外祖家对于姜家两个孩子格外宠爱,涟水阁的测房在翻修后已经与正方无甚差别,陈家祖家在南方,所以房屋建筑不免多了许多南方才有的精致。
天慢慢黑下来了,姜穂岁洗完澡后将头发绞干躺在了床上,许是今日累到了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姜穂岁就睡熟了。
筠心怕小姐今日换地方睡不安稳,所以和言心换了次序自己在守夜,看姜穂岁睡熟后熄了灯睡在了一旁的榻上。
姜穂岁今日睡得快,却睡得极不踏实,因为许久不做噩梦,今日换了个地方睡姜穂岁竟然做起了噩梦。
梦里一片雾蒙蒙,什么也看不清,只能听到哭声,有远至近,听的姜穂岁心烦意乱。
快走几步想要远离这哭声,可哭声一直伴随在耳边,姜穂岁不忍其烦,大声说:“哭有什么用!”
哭声戛然而止,姜穂岁耳边终于清静了,眼前的雾也慢慢散去,她在一间书房里,看到一个女子,梳着妇人模样的发髻,背对着自己偷偷摸摸不知在做什么。
姜穂岁上前去,看到这名女子怀中抱着几封书信,偷偷往书架上藏,许是做贼心虚,姜穂岁还能看到她额头上的汗水。
藏好书信后急急忙忙出了书房,姜穂岁跟这这名女子走到后门处。
“都放好了?”是个男子的声音,有些别扭的口音,仿佛不是大堰人,但是天黑又有门边做挡,看不清脸。
“藏好了,是你说我帮你做这件事你就放过我相公的。”女子急急忙忙说。
“放心吧。”男子漫不经心的说。
“你当初是拿我相公的命做威胁我才帮你这次的,你可得言而有信!”女子说话的声音更急也更大了些。
“多嘴!”那人影恶狠狠的说完就转身走了,没了门边的遮挡,姜穗岁看到他脑后的辫子,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了,那女子最后也偷偷摸摸的顺着小路走了。
姜穂岁看着梦中的场景,越发觉得眼前的景致眼熟,那名男子的声音未曾听过,女子也未曾见过,这怕又是发生在未来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