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是想要让你把之前吃进去都吐出来才行,我的意思,八月的公海拍卖会,你亲自去会会他,不过你的腿......”姜堰不愿意提及他的伤心事,但这会儿又没法避免,“这几年的公海拍卖会你都没有参加,他们并不知道你如今这样,要让他们知道的话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。”
对那些人他太了解了。
“没事,今年我会去的,你把消息放出去。”顾寒琛想到季星芒,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,“我的腿没事的。”
季星芒说过会让他好起来,他相信她。
姜堰和陈奇对视了一眼,两个人虽然心中疑惑,不过都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看着两人出了门,顾寒琛才拿出手机,犹豫着给季星芒发了微信:“针灸用的针有什么要求?”
刚到学校下车的季星芒看到信息将自己的要求全列了出来,她以前的银针是专门定制的,用得非常顺手,来这儿自然也没有银针了,只能将就用。
走进教室,季星芒敏锐的察觉到了同学异样的目光,扫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桌椅上的红油漆。
油漆半干的样子,看这样八成是昨天下午或者晚上泼的。
“季舒。”季星芒看向前排和同学有说有笑的季舒,“你弄的?”
“不是我!”季舒脸上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,眼中蓄着泪水,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“姐姐,真的不是我,平时在家里就算了,现在在学校我......”
这后面没说完的话,当然就是留给其他同学自行发挥想象了。
给自己塑造一个柔弱受欺负的妹妹形象,这可是季舒干得最顺手的事儿了。
季星芒双手插在口袋里,对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早已习惯:“昨天是你和王雪最后一个走的吧?”
王雪就是季舒的另一个走狗,比起秦羽这个后面加入的,这两个人可是从小就认识的。
“你胡说什么!”王雪马上就跳了出来,“昨天班上的同学谁不知道我和舒舒去开社团会去了?”
“对啊,昨天高尔夫社团广播通知了开会的。”
“季星芒,你不要冤枉舒舒啊,你有这功夫不如换个座位,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座位。”
“就是啊,舒舒都哭了,这是你妹妹,不能什么事儿都往人家身上推吧,你在乡下受苦又不是舒舒的错。”
这些指责落入季星芒的耳里那是左耳进右耳出,权当听不见,反倒是季舒哭得更厉害,颇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。
“你们不要这样说姐姐,姐姐以前在乡下的日子已经够苦了,我享了这么多年福,我让让姐姐也是应该的!”季舒擦着泪水,双眼通红,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这番话让众人更加愤怒,看向季星芒的目光中带着不悦和谴责。
季星芒不慌不忙的拉了凳子过来准备坐下慢慢说,没办法,今天早上跑步属实有点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