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目的是红色、紫色的伤疤,有深的有浅的,而后背上的针孔虽然已经开始慢慢愈合,可毒针早就渗入五脏六腑了。
鞭痕有莫约半米长,而且是厚重的牛皮鞭,这辈子怕是恢复不了。还有毒蛇咬伤的伤口,流了浓,於了清,疤痕就这样落下。
若说最刺目的,就该是胸前被烙印的“奴”字,暗红的一个字四周莫约杂着火焦。
那些痕迹,是他藏在暗夜深处最不能被揭开的。
小心翼翼的擦试完她的软背,楚翊宸给她又盖上了鲤锦背。
拔开剑鞘,楚翊宸露出手臂,划了个大囗子。
“滴答,滴答”
血充满了晶莹剔透的玉碗。
“腥,难受……”被楚翊宸喂到嘴中的血被祁梦渠猛得吐了出来,血渍溅了他上袍。
“小七乖,忍一下,一会儿朕让下面的给你备些蜜饯,好不好”
楚翊宸的手微微颤抖,勺子已触到她的嘴边。
“不好。”她狠狠的咬着银勺,硬生生的想咬碎它,那“药”在她口打转,却一点儿也没能进入她的嗓中。
而后她用尽身上的力气,打翻玉碗。
“咣当”一声,淌得满地血。
“小七,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?”楚翊宸叹了口气。
“臣妾若是听话,怕是就要老死在这如冷宫一般的寒居了,如今又怎能见到陛下。”祁梦渠嗲嗲的发声。
楚翊宸握住她似是胡翻乱打的手,“小七,都是朕的错,朕不该这样待你,可母后那里总是要给一个教待的。”
“小七,你要相信朕,朕是爱你的,风头过后,朕自会为你正名的。”
一个心机深沉,甚至连自己唯一的亲妹妹都要算计的人;一个心狠手辣,为了独垄皇权,连赤胆忠心的臣子都要除去的人,竟然说爱着自己,多么可笑。
可她现在竟还要求着这个人,求着这个自己憎恶到甚至想要杀了的人。祁梦渠嘲讽这般低贱的自己。
“臣妾不需要正名,臣妾只需要陛下。”说着,她拉住他的衣带,手指向下勾去…
楚翊宸眉头紧皱,“胡闹。”
他扯开她的手,安慰道:“朕一定会找到解毒的办法的,小七,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陛下尽是哄臣妾,这点时间都不陪臣妾,魂不知道早被哪个女人勾去了。”
“怎么还吃醋了。好了,朕这段时间忙,过后自会来陪小七的。”
“臣妾都要被闷死了,一个陪臣妾说知心话的也没,连去地牢探望自己的母妃都被阻拦于外。
毕竟是南朝重犯,你位份不够,自是见不到的。
“陛下是说臣妾卑残低下吗,若是如此,臣妾偏要去地牢,偏要见母妃。”祁梦渠眼眶充盈着泪水,泪汪汪的望他。
怎料楚翊宸皱起眉头:“地牢阴湿,虱蚤聚集,你身子本就孱弱,又被五毒攻心,一不小心就性命之忧,那个晦气的地方,不许去。”
“陛下~”祁梦渠拽着他的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