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,不会是被说中了吧”秦蓁看他不说话,扶着桌子慢慢靠近。
方怡一看更有底气了:“人官爷可是帮理不帮亲的主儿,你可少在这套近乎,小心人告你耽误事!”
围观的人一听她那么嚣张,更加抱不平了。
“肃静!”虞阳剑“唰”的从剑鞘里拉开,十分有效的震慑住了现场,“发生了什么事,你们两个人都说一下。”
他抿了抿嘴唇,看向秦蓁她们。
“大侄子,这事可简单了。就这小蹄,这小娘子占了我的位置还不肯让,耽误我摆摊,就这么一会我可就少挣了好几百文呢,你可得让她赔!”
方怡拿起帕子假惺惺地擦擦眼角,然后偷偷给虞阳使了个眼色。
虞阳跟没看见一样,继续问道:“你说这位置是你的?”
“可不是嘛!我在这摆摊都半年多了。”方怡觉得他有些唠叨,直接把秦蓁拉走不就好了,为此还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呢?”
这下轮到问秦蓁了。
“我们驴车到这时还没有她人影,等我把桌子支上市她就一脚踢翻了。”
秦蓁说完后,那车夫大哥还补充了两句,“我驾车停这时看了一眼,根本就没有人,谁知道她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。”
“大侄子,我——”方怡还想说两句,被虞阳阻止了。
“你比她们晚来?”
“对。”方怡眼珠子转了一圈,补充道:“可这个位置一直都是我的啊,我还是算先来的!”
“一直都是你的,那你交了租金吗?”虞阳一开口就噎住了方怡。
方怡看上去气得要死,“什么租金啊!我从来没听过。”她好似反应过来了一样,看向秦蓁:“好你个小蹄子,这一下子他就偏袒你了,真是会勾搭人!”
“我?”秦蓁指着自己,没想到这场戏居然还有自己的份,“你泼脏水给我带点脑子行不行,刚刚谁在那叭叭个不停现在还怪我?”
“你要是觉得我徇私,那我就找别人来处理。”虞阳向前一步,一只手拦到她们中间,防止她们打起来。还有一只手紧张的抠着剑鞘,指甲上都染了点漆。
“我呸!谁不知道官官相护啊,你喊来的人还不是你——”
“啪!”
人群外冲进来一男人,生得面圆耳大,鼻直口方,本应该孔武有力的身子都快被酒色蚀空,只剩下一点老本在支撑,显得摇摇欲坠的。
这就是方怡的男人——胡鲁。
他气喘吁吁的,眼神狠厉,秦蓁觉得要不是大街上人多,他可能就扯着方怡拖走了。
方怡被打了一巴掌,发髻都乱了,那簪子都被甩出去磕断了,一脸的不可置信,看着胡鲁,仿佛在说:“你敢打我?!!”
胡鲁也气,好不容易哄得月倚楼的芳娘陪他喝一杯酒,正飘飘欲仙之时——
“嘿,老胡你还敢这么逍遥啊?”一人刚进月倚楼,就看见在大堂十分潇洒的胡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