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我偷了你们时家的菜谱,你有证据吗?”时安安疑惑地问。
时音儿一口咬定,“你那一手厨艺,就是证据!”
坐在上首的司徒明始终散发着冷气,偏偏还一脸莫名地看着时安安。
“时安安,你当真偷了她家的食谱?”
“王爷明察!”时安安一身正气,“奴婢从未听说时家有什么菜谱,更是从未偷过她家的菜谱,还请王爷为奴婢做主!”
司徒明转头,看向时音儿,“你可知,污蔑本王的人,是何下场?”
他声音冰冷,目光也冷到极致,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睛,像是要将人穿透一般。
时音儿的声音便已经发颤了,“民女知道,但民女身怀父母的希望,便是拼了一死,也决不能让我时家的食谱流落到外人手中,还请王爷辨明是非,让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将我时家食谱物归原主!”
时安安心里老大的不痛快,司徒明在上边压着,她也不敢造次,只能暂且看司徒明的意思。
正寻思着呢,就察觉到两道坚冰一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如有实质:“你若是真偷了她家的食谱,本王定要砍了你的脑袋!”
时音儿听了这话,松了一口气,看来南安王是打算相信她了。
还什么英明神武的王爷,原来也和外面那些愚民一样好糊弄,她不过哭一哭,就惹来不少人的同情,帮着她臭骂讨伐时安安。
不过那些愚民骂时安安没什么用,最主要的,还是眼前这位南安王摒弃了时安安。
她时家哪有什么菜谱,时安安定然交不出来,到时候她再哭闹一场,定然能要了时安安的狗命。
如此,才能解她心头之恨。
看着时音儿得意挑衅的目光,时安安心里也同样松了口气,听司徒明的意思,他是决定调查了,并没有直接给她判了死刑。
如此一来,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,她有的是机会证明自己根本没拿她时家的菜谱。
时安安确实有一份时家菜谱,但那是她上辈子带来的,本就是她的东西。
时音儿就被暂时安置在王府,住在客房里。
司徒明说要彻查此事,却一直没见他有什么动静。
时安安的日子看似没受到什么影响,每日上午被人借走,下午回来给司徒明变着花样的准备晚饭,但民间的风声却悄然发生着转变。
这一日上午,时安安要出门时,月明忽然送来了司徒明的口谕:“今日不必急着回来。”
时安安一头雾水,月林也一头雾水,王爷没告诉他为啥呀。
从荆南王府出来,被时音儿带着一群人拦住的时候,时安安忽然明白了司徒明的意思。
他定是查到了时音儿的安排,故此,给她机会自证清白呢。
想不到这动不动就惦记她脑袋的狗东西还听明白事理的。
“你待如何?”看着站在人群最前边,眼中含泪,惹得一众围观者心疼不已的时音儿,时安安的身上,竟也沾染了几分司徒明的冷厉。
却不想,她这一句话可惹了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