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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屠夫本人姓名我不清楚,三十多岁的他膝下也没有儿女,只有上面有个疯癫了的父亲。想来想去,张屠夫家可能出现的故人,应该是他的母亲,似乎姓秦,早三年前就死了。
张屠夫本人很孝顺,为了照顾父亲,一直没结婚,当初他母亲还在的时候,更是对老母亲顺从有加,村里人都知道他是个大孝子。
甚至每次有孩子调皮后,家里父母都会拿张屠夫说事,说他小时候是如何如何听父母的话,对父母多么孝顺。
当时张屠夫的养猪场出事,他是很紧张的,毕竟这猪仔死了七八个,对他来说无法和王富交代,这一家子的生活费都可能因此没了保障。
因此,当初想要找出吸血的怪物,张屠夫是最积极的一个。
但是后来只过了两天,张屠夫对调查此事的热情逐渐褪去,做事很是敷衍。到后来,干脆就找了个理由,就不和我爸夜里巡逻了。
明眼人一看就知道,张屠夫家肯定有谁回来了,稍作推测,估摸也就是他母亲回来了。
爷爷今晚的目标,就是张屠夫的母亲吗?
我跟在爷爷身后,心情很复杂。
很快,我们便来到了村东的养猪场。这里地势偏低,一眼就能览尽整个养猪场的状况。
圆形的凹地里,竖放着一座方形的砖瓦房,顶在圆形的两端。在养猪场的左边,则盖了一间简易的平房,是张屠夫和他的傻父亲住的。
爷爷借着月光微微打量了一下,便从上方绕到了平房的后面。
平房共有两个房间,还有一个厨房一个杂货屋。此时卧房的灯已经熄灭,倒是杂货屋里还亮着微弱的烛光。
“外面站着。”爷爷回头,低声对我说了一句,便提着水桶,轻手轻脚走到杂货屋外,将水桶放在墙角。
我站在比平房稍矮的土包上,犹豫着要不要过去。
就在这时候,一直小心翼翼的爷爷突然踹开房门,动作之大,屋里面就算是个聋子,也知道动静了!
我别爷爷的举动吓了一跳,急忙下去,想喊爷爷走。
不过等我进了屋,看到里面的情况,顿时愣住了。
血,满地的血!
张屠夫侧躺在地上,脖子被撕扯得血肉模糊,血浆像是开了闸一般从他的颈动脉喷洒出来。他一动不动,显然已经死去。
诡异的是,如此凄惨的死法,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恐,反而是一脸满足的笑容,眼睛迷离,似乎还沉浸在幸福之中。
“来晚了一步。”爷爷轻轻叹了一声,瞥了眼柴堆,将门口的水桶提了进来。
地上的鲜血一路蔓延,正是蔓延进了柴堆。
现在看不见里面的人,但是从一旁的绳子看来,这个人就被困在这房间内,而柴堆是唯一躲藏的地方。
我站在原地,不知是天冷,还是太过害怕,总觉得手脚冰凉,心脏跳动得异常厉害。
爷爷提着水桶,步步逼近柴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