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若瑜不欲再跟女子纠缠,但她一向是个半点亏都吃不得人,当即反唇相讥,“你要是执意这样认为,那我也没办法。让开,好狗不挡道。”
“你敢走!”话音落时,女子一把捏住了丁若瑜的手臂。
她使了很大的力,丁若瑜长期缺乏锻炼且中了毒的身体立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痛意。
如蚂蚁啃噬的痛意密密麻麻的切入被抓住的皮肉中,丁若瑜从刚才就没放松过的眉头皱得更深,她冷着脸扣住女子的手腕往外一拉,“我给你脸了是吧?”
女子被丁若瑜桎梏着,她奋力挣扎了两下,却不知丁若瑜用了什么方法,竟让她半点都挣脱不开。明明......明明扣住她的手被没使什么力气。
女子脸色白了几分,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很快渗出些许冷汗。
目光阴沉的盯了她好几眼,丁若瑜直接将手一松。
突然的动作让女子脚步踉跄了几下,丁若瑜面无表情的警告,“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当众出丑,最好不要在这里挑衅我。”
“娘诶,那是丁若瑜?”坐在邻座的人控制不住的声音,惊骇道。
纪时简慢吞吞的收回视线,对于刚刚看到的画面也感到诧异。
在这偌大的京城中,他跟丁若瑜都有着同一种名声——傻子。
他身在皇家,除了几个兄弟跟那一帮出身世家的纨绔子弟外没人敢说他,但丁若瑜不同,她是被全京城人取笑的对象。
纪时简脑海中闪过一连两次见到丁若瑜的话面,不管从哪一点看,她都没有半分痴傻的模样。相反,性子出奇的鲜明。
“圣上到!”门外突然传来一道高昂尖锐的声音。
纪时简回过神来,跟着殿内的其他人一起伏地行叩拜大礼,“陛下万岁!”
“众卿平身。”
一道明黄的衣袍从纪时简眼角的余光中掠过,姗姗来迟的皇帝落了座,笑道:“今日公宴不论君臣,众卿放松了玩。”
殿内的乐声也变成一首曲调缓和优美的曲子,身姿曼妙、穿着轻薄的**登了设立在殿中的舞台,跟着乐声翩翩起舞。
因为皇帝的到来,刚刚还一触即发的气氛消失得无影无踪,所有人都笑着,营造出一副其乐融融的假象。
纪时简的视线一一掠过在场的人,最后在对面靠近角落的地上找到了丁若瑜。
其他人都观赏着舞蹈,唯有她执箸在吃案上做工精致的菜肴。
跟周围过于违和的反应让她看起来更加与众不同,不知怎的,纪时简在这一刻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有一瞬的落空,紧接着他原本平缓的心跳彻底被打乱。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一下接一下,发出的声响空灵沉重,因为那里本该是空的。
纪时简近乎慌乱的撤开视线。
他今晚很不对劲!
席上杯晃交错,酒至半酣时,不知是谁说了一句,“陛下,今日宫宴大喜,臣观席上年轻的才子佳人众多,不若请他们献上一番才艺,讨个好彩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