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蔓被泡面荼毒已久的胃有了响动,她看了一眼面色极不和善的阎鸣,小心翼翼接过饭。
饿得紧了却也吃不了多少,才消灭了三分之一,她有些不舍地把盖子盖上,脸颊微红地询问:“我能留着明天吃吗?”
阎鸣瞳孔微闪,抢过文蔓手里的饭扔进垃圾桶。
他一言不发,看着更加骇人,拿起绳子就要把文蔓绑上。
文蔓闪躲。
他蹙紧眉头去捉那双手。
文蔓躲无可躲被他抓到了手心。
他的掌心、指腹布满了一层厚厚的茧,揉搓到文蔓细嫩的皮肤还有些疼。
文蔓不敢与他挣,只红着眼圈,难为情说:“我想……想去洗手间。”
阎鸣审视了她一眼,好像在辨别话里的真伪。
被一个男人如此**裸地看着,文蔓羞赧地低下头:“那我等会儿。”等小静回来。
阎鸣松开了她的手,简言意赅说了一个字:“走。”
文蔓解开脚上的绳子一瘸一拐跟上他。
洗手间是公用的隔间,在阎鸣的注视下她选择去了最后一间,那里挨着玻璃窗,没有上保护栏,但窗户是紧锁着的,这里不是逃跑的最佳选择。
她在厕所里呆了一会儿,忽然觉得后面一阵痒,好像有东西在背上爬,她解了衣扣,脱下衣裳,衣服上趴着两只跳蚤,她用力将跳蚤抖落,刚把衣服穿上,隔间厕所里跑出一只肥嘟嘟的老鼠。
“啊……”
阎鸣扔掉手里刚点燃的烟跑进去拍门:“怎么了?”
文蔓打开门扣跑进了阎鸣怀里,她脸色苍白,抖着唇说:“老,老鼠。”
阎鸣看见那只老鼠跑进了下水道口,含笑道:“老鼠怕人,早被你吓跑了。”
文蔓被说得面红耳赤,好像才意识到自己与这凶悍的绑匪此时是零距离接触,她仓皇后退,眼神四下闪躲。
阎鸣无意盯着她看了一眼,眸色当即一深,转身向外走,嘴角弯出一个微不可寻的弧度道:“风大,衣服扣好。”
文蔓恍然醒悟,惊慌失措地把衣服拉好,小声喃喃:“流氓。”
文蔓跟在梁寒泽身后,那个禁锢着她的牢笼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她。
楼下,老六正把洗好的衣服挂在晾衣绳上,他顶着一头湿淋淋的长发悠哉吹口哨。
“那个……”文蔓停了下来。
阎鸣旋身看她。
文蔓攥着手指,怯怯询问:“我能洗个澡吗?”
阎鸣失笑:“文小姐,我可不是请你来度假的。”
文蔓反驳:“可你又不杀我,我被跳蚤咬了,浑身难受,后背被咬了好几个包。”
文蔓见他不为所动,拉着衣角就要掀衣服给他看。
阎鸣妥协了:“行了,走吧。”
文蔓喜滋滋地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浴室是楼下临时改建的,没有热水,一根皮水管怼着冲。
老六开了瓶啤酒随意坐在地上的纸箱上:“阎哥,这妞待遇忒好了吧,管吃管吃还管淋浴。想我以前,逮到的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