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,宋晓荷亲亲老公最大的政敌,也是宋晓荷的人生中,最大的‘反派’。
南流景不是直到宋晓荷长子满十岁那年才被宋晓荷斗倒,满门抄斩的吗?
怎么现在会流落到这片山坳里?
“谁?”南流景又问了一次。
这次南流景瘦架在她脖子上的长剑都在颤抖。
一看就是在强撑。
这可真是。
好机会啊。
南流景这个人,最重恩情,上辈子对他不过有一饭之恩的人,日后都大富大贵。
若自己救了他,岂不是抱上了一根粗大腿?
宋扶光清楚,自己最恨的吗,除了宋家人之外,还有上辈子骗她感情,最后和宋晓荷一起踩着她的尸骨走上高位的林宗孝。
林宗孝是个读书人,以她贫民之身,在大夏国这个重视读书人的国家,根本无力和已是进士之身的林宗孝抗衡。
可要是背后有南流景呢?
南流景虽说只是南家的私生子,可他确是南家这一代唯一出色的后辈,未来更是会位极人臣。
有这样以为权倾朝野的权臣做后台,是个林宗孝她也能摁在地上摩擦。
“公子,我是逃荒的流民。”
宋扶光低声道。
“流民?”南流景强撑着看向眼前的少女。
流民?
这话骗鬼,鬼都不信。
流民碰上他,可不会这么淡定,更不会看到他的脸之后,眼神中有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欣喜。
这个女人不能留!
宋扶光只觉得全身汗毛倒竖。
南流景想杀她!
她怎么就忘了,南流景生性多疑,她刚刚说流民,破绽太大!
瞬息须臾间,宋扶光趁南流景力道松懈之时一把推开。
哪怕很小心了,脖颈上还是多了一条殷红的伤口,正往外渗出血丝。
南流景艰难撑起身,拔剑朝宋扶光逼近,步履蹒跚,每走一步地上都低落血珠。
“你……”
他长剑在手,正要刺向宋扶光的心窝。
‘噹’的一声。
长剑掉落在地。
宋扶光捂着胸口,心有余悸。
还好,南流景到了极限,晕了过去。
她先踢开长剑,小心翼翼走上前试探。
南流景确实是真的晕了过去。
宋扶光松了一口气,搀扶起南流景,朝大陆方向慢慢踱步而去。
血腥味和湿滑黏腻的触感贴在皮肤上,宋扶光却没有一丝嫌弃。
“南流景啊,你可真是老天爷送给我的一份大礼。”
有了沃尔玛空间和南流景这条粗大腿,不愁事办不成。
……
牛车晃了一晃。
南流景被颠簸的路颠醒。
视线迷蒙之中,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,正麻利的指挥仆从把从行礼搬进屋。
“你醒了?”
宋扶光笑着走上前,伸手在他额前一抹。
不错,没发烧。
南流景躲开她的手,下意识想拔剑。
“你要是在找这个。”
宋扶光抬起手晃了晃,她手中的正是南流景的长剑。
“拔剑给我。”南流景眉心阴沉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