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红着脸点了点头。”
真巧,我也第一次。”
啥玩意儿?
?
?
!
我腾的一下从牙椅上坐起,惊恐地看着这位即将要给我拔智齿的医生小哥。”
你第一次给人拔牙?
!”
”那倒不是,只是第一次拔这种完全埋在骨头里的阻生智齿。”
医生小哥解释道,”我博士学得是口腔种植,拔牙不太擅长,现在毕业工作了,想练练手。”
练练手?
你倒是挺诚实啊!”
为什么是我?”
我无奈地问。
难道我长得像小白鼠吗?”
我觉得你长得好看,好看的小姑娘都心善。”
”好的,你来吧。”
我被他这句夸赞给取悦了。
我可真是太好哄了。
柳沁音!
为了医学事业!
奉献!
我视死如归地重新躺下后,问他:”你有把握吗?”
他沉默了两秒钟,缓缓地说:”我打麻药技术很好,保证你拔的时候不痛。
我要是搞不定,我们主任会来救我的,你放心。”
我觉得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太对劲。
他没有骗我,他麻药的确打得很好,一点都不疼,但他真的太久了!
我腮帮子都胀得酸了。
我不知道他在我嘴里捣鼓什么,只看到他眉头越皱越紧,额头上沁出了薄薄的汗。
我觉得我不太妙了。
我无助地望着他,身体有些发抖。
他发现了我的紧张,安慰道:”你别害怕,你害怕的话我也紧张。”
好的,我更害怕了。
就在这时我看到了来救他的主任。
牙医小哥哥让出了自己的位置给主任坐,主任看了一眼我的牙,表情有些微妙。
他用刻意压低的声音对牙医小哥哥说:”骨头磨太多了。”
殊不知我听力特别好,这句话我听到了。
我觉得我废了。
然后我哭了。
他可能第一次看到女患者在他面前哭,有点慌,手忙脚乱地拿棉球给我擦眼泪,结果拿成了酒精棉球。
我哭得更凶了。
因为被酒精熏的。
主任就是主任,十分钟后搞定了一切,临走前语重心长地留下一句:”多开点消炎药给她。”
这也不是一句什么好话。
我哀怨地看着我的牙医,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对我说:”你给我留个微信吧,回去有什么不舒服可以跟我说。”
我不太愿意,我希望踏出这个门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冤孽。
但我不小心看到了他的微信头像,是他的照片,没戴口罩。
好帅!
于是我没出息地打开了微信。
颜狗就是这么肤浅。
我的肤浅只维持了两个小时,两个小时后我麻药劲过了,痛得在微信上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。
然后又怂怂地撤回了。
半个小时后他给我发了一串问号。
我有气无力地打了个:”痛!”
他很热情地给我发了一大段注意事项,并叮嘱我按时吃药。
倒还蛮细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