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顾夫人看向江云熙的视线又怕又恨。
江灼冷眼扫了一圈顾家的人,眉目阴沉,冷冰冰问:“你们方才说,谁是贱妇,谁是野男人?”
顾景行咬紧牙关,双手紧紧握着,对着江灼微微欠身,沉声说道。
“不知车上之人是太子,多有冒犯,还请太子赎罪。”
江灼薄唇轻启,冷冷吐出一个字:“滚!”
顾夫人恶狠狠瞪了江云熙一眼,纵然心有不甘,但有太子在,他们也带不走这江云熙,只能离去。
一炷香后,尚书府内。
江明珠带着人将礼物送到了尚书府,正赶上顾景行从外回来,江明珠连忙上前,拉着顾景行说道。
“景行,你这么是去哪了?我带了些礼物来,不知伯母喜不喜欢。”
顾景行微微皱眉,淡淡对江明珠说道:“公主送的,母亲自然是喜欢,景行身体抱恙,先回房了,公主请便。”
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回了府内。
江明珠僵住,心下不是滋味,不明白顾景行为什么这么冷淡。
身后顾夫人匆匆走来,连忙安抚。
“八公主,景行不是有心如此,他只是被江云熙气到了,那个贱妇竟和太子殿下私通苟合!”
顾夫人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番,说到激动处还咬牙切齿。
江明珠听着,心中起了注意。
太子的母亲是皇后,自己的母亲是淑妃,她和太子本就是敌人。
那江灼身为太子,与一个有妇之夫私通苟合,若是传了出去,江灼的名誉必然受损,惹得父王厌恶。
这或许是个扳倒江灼的好机会。
房内。
顾景行越是嗅着屋内的‘清心香’,越是气结。
江云熙没家世没背景,若不是委身给太子,太子怎么可能会帮一个小小医女?
下人倒了杯茶递到顾景行的面前,顾景行只是抿了一口,就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。
“怎么办事的?这清心香的气味不如往日也就罢了,连这茶也远不如从前,尚书府缺你们银子了?”
那下人低着头,嗫喏说道:“回公子,往日的‘清心香’和茶都是少夫人一手准备的,我们没那等手艺啊……”
顾景行闻言一怔,喉头滚动一下。
江云熙明明是个微不足道的人,为什么她才离开几天,自己的生活竟过的如此不随心意?
为了自己舒心,他还是要将江云熙带回来。
次日,药庐。
江云熙端坐在后堂,台阶下跪了一排暗卫。
“禀暗皇,边疆北部发来捷报,按照您的策略,成功拿下了蛮夷的王庭,俘虏了王室所有人!”
“此外,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,撤回了对顾景行的仕途举荐,还查到八公主和淑妃欲与顾景行勾结,等候你下一步吩咐。”
江云熙垂头修了修茶香,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。
“先按兵不动,等他们最后动手的时候,我们再给对方彻底一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