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跑啥,他把我们同学气成这样,不得宰他一笔。”葱哥指了指缩在角落胡吃海喝的邓儒说道。
“……好像,有道理。”小不点点了点头。
“哈哈哈,我们老家那边有老话说,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苦日,我觉得这话说的挺对的,让我遥敬远方的伯母一杯。”
陈生开了一杯酒,对着远方拱了拱手,然后一饮而尽。
他望向清源,他早就打听过了,清源是个很有孝心的人,用这个话题绝对能博得她的好感。
他眼神中有些得色的望着清源,本以为能得到欣赏的目光之类的。
可是没想到,在场除了他自己之外,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,
清源眼睛有些许红润。
邓儒更是在那咬牙切齿。
“我走了。”清源没有说太多,直接就走了出去。
清源这一走就只剩下小不点和葱哥,她们也跟着走了。
本来她们还想把邓儒给带走,邓儒摆了摆手,说自己等下会跟上。
“那个,朋友,她们这是为何?”陈生不解的问道。
“你,跟我来,我慢慢跟你说。”邓儒断断续续的说道,
嗯,人多情绪平复下来的他还是比较社恐。
“好的。”陈生并没有怀疑什么,起身跟着邓儒走了出去。
邓儒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公厕门口,抬头沉思着。
随后他叹了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
“清源她,母亲在五年前因为肺癌走了,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了么?”
“有时候啊,人要学会闭嘴,就像我一样,知道自己不会说话,所以就不说了。”
“其实我也喜欢清源,但我不反对你追她,虽然你这小子挺让我讨厌,也不会说话,但是我觉得你对清源应该是真心的。”
“你还是在读书吧,有时候人情世故之类的你可能不太懂,说话得三思而后行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,这样注定离成功不太近。当然如果你生来就在罗马,就当我没说。”
这大概是邓儒这十八年以来一次性说过最多最诚恳的话了。
但是对面的陈生似乎不太领情,而且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邓儒多年平静的心再次出现波动。
“你是叫邓儒吧。”
“你调查过我?也是,一个随随便便送万把块钱的人调查我确实很容易,你想说明什么。”
“你高一的时候被学校开除去了技校,对吧。”
“嗯,有什么问题么?”
“你难道就没有想过,一个可大可小的斗殴事件,为什么被校园暴力的你,会变成校园暴力的施暴者,然后被开除?”陈生一字一句的说道,脸色玩味。
“还能为什么,那家伙家有权有势呗。虽然我不知道他家到底多有权有势,你有完没完?”
邓儒不耐烦了,任谁被人**裸的揭开过往的伤疤都会烦躁,
更何况陈生这是相当于直接把自己的伤疤割下来给自己看了。
“呵呵,他刘易有啥有权有势,不过是我的一条狗罢了,事到如今我也不装了,我的父亲,是壹阳市教育局的局长,而我的叔叔,是三中校长,你猜猜?”陈生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