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如果自己像之前那样,老老实实地按照规章制度求见,那今天她肯定见不到贺时谦,所以才想出了这种法子。
一夜温存后,拿着顶头上司的私人物品来公司宣誓主权,识相的职员总会卖她点面子。
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,前台小姐的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反转。
她掬着笑,弯着腰,将姜乐笙请到顶楼的会客厅,热情地奉上一杯热茶,让她稍等片刻,贺总开完会后就来见她。
姜乐笙扯扯嘴角,没想到这招这么管用。
她坐在椅子上,端正等待。
说是稍等片刻,可这“片刻”一等就是四个小时。眼看热茶变凉茶。
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,姜乐笙坐得腰酸背痛,再坐下去腿都麻了。
反正贺时谦还没开完会,她干脆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走,活动活动筋骨。
双手在背后交握,夹紧肩胛骨,保持头部直立,胳膊用力向下拉伸,可以有效缓解背痛。
正当她站在落地窗前做这个动作的时候,门突然开了。
姜乐笙慌张地松开手,端正身姿,转身看向门口。
贺时谦就站在那里,仍旧是那副打扮,眼镜,西装,淡淡的微笑,只是眼神里多了丝错愕。
气氛有些尴尬。
姜乐笙双手垂在腿侧,不知所措地抠抠手指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在她眼里,贺时谦还是陌生人。在陌生人面前露出懒散的一面,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贺时谦只怔了一秒,转身关上房门,径直向姜乐笙走去,噙笑着问:“昨晚,我跟你一起过的夜?”
姜乐笙瞪大眼睛,身体僵直,脸憋得通红,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:“……如果不这样说,就见不到你。”
说完,她抬眼,匆匆看了一眼对方的表情。
贺时谦停在她面前,属于男性的气息逐渐侵占了姜乐笙周遭的空气。只见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不是标准的微笑,而是戏谑的笑。
“没关系,有些事情过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结果。”
贺时谦绕过长长的会议桌,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。
他解开西装扣子,松了松领带,“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
贺时谦陷进沙发里,解开西装扣子,松了松领带,“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
明知故问。
姜乐笙正正神色,收起无关的情绪,抿嘴,往他的面前走了一步:“我妈妈的事,有进展了吗?”
贺时谦抬头,望着姜乐笙,缓缓开口。
“调查结果显示,私售公司零件的另有其人,是业务部的副部长赵凯。他用某种非法手段拿到了你母亲的签名,把罪行都推到了你母亲的头上,畏罪潜逃了。”
“所以,我妈妈是被人陷害……太好了,找到罪魁祸首,我妈妈就不用坐牢了。”
姜乐笙脸上终于露出笑容:“贺总,麻烦您把证据提交给警方可以吗?或者,您给我一份,我去交给警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