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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许你碰阿娘。”
俺举起椅子就向二狗子砸过去,二狗子被我吓了一跳,虽然躲开了,却恶狠狠地盯着俺,俺也不怕,对着他吐口水。
“好你个小妮子。”
二狗子放开了阿娘就来抓我,还好阿爹赶来了,他见阿娘拉着二狗子哭,而我四处逃窜。
阿爹好像明白了原委,上去就把二狗子推到了地上,护着阿娘,俺也躲到了阿爹身后。
“二狗子,俺大田就这点牵挂了,你别不知好歹。”
阿爹依旧是那副憨憨的样子,二狗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,摇头晃脑地离开了。
“楠楠做得好。”
阿爹抱着阿娘,又摸摸俺的头。
二狗子就是怕俺爹,俺爹可是村里有名的力大无穷,哼,有俺爹在,谁也不敢欺负俺。
4
田里忙了起来,阿爹天天又是农活又是接送阿娘的,累得团团转。
“楠楠,你爹摔了。”
隔壁大婶来俺家叫着,阿娘还在上班,俺赶紧跟着大婶去看俺爹。
到了田里,只见俺爹动弹不得,躺着田埂上。
黄昏蒙住了天,阿爹嘴里叫唤着要去接阿娘。
“楠楠,你拿着手电筒去接你娘。”
阿爹拉着我的手交代我,自己还试图站起来,被村民们拦住了。
“阿爹放心,俺都十二岁了,可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说着俺就回家拿了手电筒,走上通往城里的小道。
希望阿爹没事,阿娘肚子里还有小弟弟呢。
俺加快了步伐,夜幕悄然降临,俺还没有见到阿娘,不应该啊,阿娘难道肚子大了走不动道。
想着俺跑了起来,可隐隐约约中俺听见旁边田里有阿娘的声音。
“阿娘。”
俺大喊一声,举着手电筒往田里照去,灰溜溜中一个身影窜了过去,那人突然停下来扭头对俺笑。
二狗子!
不妙,俺赶紧往田里跑去,嘴里还不断喊着阿娘。
阿娘没有回应我,终于在一片被压倒的田里,我看见了阿娘躺着一动不动。
阿娘下面流了好多血,阿娘的衣服被扒光了。
“阿娘!”
俺摇晃阿娘的身体,阿娘不理俺,俺又帮阿娘穿衣服。
“阿娘,醒醒阿娘,阿娘…”
俺哭了起来,阿娘没有安慰我,阿娘不动了。
俺抬不动阿娘,俺又跑回家叫阿爹,阿爹拄着拐杖跟着我走得飞快,泪水糊着俺的眼睛,但还是找到了阿娘。
阿爹看到阿娘的时候,瘫倒了下去,阿爹是爬到阿娘身边的,阿爹抱着阿娘哭。
“阿爹不哭,都是二狗子。”
俺也哭,但是俺知道这都是二狗子做的事情。
5
小弟弟没了,阿娘也被阿爹埋了起来,俺想阿娘,但是俺也害怕。
俺总是想起来田埂里阿娘冰凉的身体,和肿得不像样的脸,俺想阿娘了。
“楠楠,你把门锁好了,阿爹明天就回来。”
阿爹抱紧了俺,俺透不过气了,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