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她的样子,形成了异常鲜明的对比。
“死没死呢?”
江芯捏着鼻子走进来,尖尖的高跟鞋头用力踢到了江绵的大腿上。
“啊!”江绵痛得缩成一团。
“还活着呢?真是比蟑螂命还贱啊!”
江芯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管针剂,弹了一下,语气突然变得深沉:
“我的好姐姐,跟蛆虫一样活着的滋味很好吗?让你这么舍不得去死?你说说你自己主动一点不好吗?还要我特意来跑这一趟。”
针尖闪着寒芒,刺激地江绵身子猛地一缩:
“呜呜呜……”
她的舌头半年前就被割去喂猪了。
“你可别怪我,要怪就怪你那失心疯的前夫,这三年来掘地三尺地找你,今天竟然把手伸到了这间医院里,所以你,必需要早点去死了……”
她说完,捏着针筒走向江绵。
江绵用尽全身的力气撑着坐起来下了床,想要趁机往开着的门外跑。
“嘭!”
刚走两步,就被江芯身后的一位白大褂一脚踹到了墙角。
浑身抽搐了两下,口吐鲜血。
已经连疼都喊不出来了。
江芯蹲下身,带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掰正。
“啧啧,这张脸真是可惜了,以前让多少商业巨鳄垂涎欲滴啊。姐姐,那段风光的日子,一定爽爆了吧!”
江绵的眼睛蓦地瞪大。
那些日子……
她被当成玩物送到各大总裁的床上,承受着各种非人的折磨,现在光是一想起,就让她觉得生不如死。
“呜……”
“姐姐别急,我这就送你去重温那些美好的日子去……”
江芯说完,抬起起装着过量氯化钾的针剂,猛地扎进了江绵脖子里……
“嘭!”
房间门再次被关上。
江绵一动不动地趟在地上,任由心底的黑暗将意识吞没。
她坚持不下去了……
算了,就这样吧,她太累了。
她也,不配再出现在他面前。
结束吧,她生而有罪。
眼角流出一行血泪,江绵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“嘭!”
房门处突然再次传来一声巨响。
“绵绵!”
她用最后一丝力气睁开了眼睛——
高定西装,气质雍贵,薄唇紧崩,那如一汪深泉的眼睛,盛满了暴怒,狭长的眼尾泛红,似是在极力隐忍。
是薄肆安!她的前夫!
是老天爷可怜她,真的让她在临死之前,见到他了吗?
可是,这么美好的薄肆安,她不配啊。
她张了张嘴,想说“对不起”,却只发出了一声不成音的“呜”。
对不起……她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了……
似有千斤重的眼皮终于沉沉闭上。
意识完全消散之前,她隐约听见了一句夹着哭声的怒吼:
“江绵!你不能死!我不许你死……”
“绵绵……如果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,我宁愿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,宁愿你恨我……也绝不会放你走……绵绵,睁开眼睛,好不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