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恍然间被从外面打开,刚才还低眉顺眼的仆人手里拿着一支镇静剂,满目皆是嘲讽。
他就知道这个从乡下来的小姑娘迟早得弄出事儿来。
可下一秒,他僵在原地,嘲讽变成错愕,手里的镇静剂滑落,直直扎在自己脚背上。
“你你你…”
经过刚才的打斗,鹿栀香肩半露,身上的衣服仅剩了一个吊带儿裙,姣好的身躯玲珑有致,而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双眸微眯,衬衫已经被解开,露出里面精壮的腰身。
大少爷何时这么乖顺过!下人瞠目结舌,下一秒,一道冰冷的女声打断了她的思路。
“出去!”
“没看见我们正忙么?”
鹿栀脸色冰冷,跟刚才的畏畏缩缩截然不同,身上的气势压的他喘不过气来。
大门“啪”一下重新合上,下人摸了摸鼻子,掏出放在口袋里的对讲机嘀咕了几句。
房间内,白清嵘的痛苦似乎缓解了不少,这才发现自己跟鹿栀的姿势有多暧昧。
他瞬间面色一黑,抬手就想把身上的女人掀下去。
“呵,这么快就翻脸无情吗?”
鹿栀轻嗤一声,忽然眸光一顿,伸手从桌角下摸到一个闪着红光的小东西。
那是一个监视器,鹿栀捏在手里打量了半晌,忽然往地下一扔,抬脚将它碾的粉碎。
白横连他自己亲孙子都能监视,恐怕刚才的一幕都被他尽收眼底。
既然这样,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。
“喂,你......”
白清嵘还难耐的半躺在轮椅上,但是状态肉眼可见已经好了很多。
这是他第一次发狂之后得到有效缓解,正想开口询问原因,鹿栀却抬手抵在他的唇上:
“嘘…别动!”
白清嵘微微一愣,鹿栀的另一只手却绕到了他的脑后,毫不犹豫按下了穴位。
白清嵘意识模糊之前,只听到那可恶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:
“现在你需要休息一会,我正好去找你爷爷聊点事情,乖啊~”
“该死的女人,我一定要......”
然后他便彻底陷入了黑暗。
走出房间,鹿栀径直来到最高层,仿佛间预料到鹿栀的到来一般,白老爷子提早支开了下人,整个大厅里只剩下自己。
“我果然没有看错人,你的血有奇效!”老爷子脸上带着一抹了然。
鹿栀面无表情,抬眼望向白横,眸中尽是冷意:“背地里偷偷打听别人的身世,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。”
“老爷子,有话直说吧,有且只有我能救你的孙子。”鹿栀仰着脸,哪里还有半分畏缩。
白横盯着她看了半晌。
鹿栀说的不错,早在她嫁入白家之前,他已经动用了所有关系救治白清嵘,可那些人无一例外,全部失败,哪怕有几个医术高明的老中医看出病情有古怪,但也是束手无策。
原以为自己孙子的病没法治好了,可鹿栀的出现,却让他看到了曙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