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一根彩虹棒棒糖递到他面前,伴随着小女孩儿清澈纯真的笑脸。
女孩儿不会说话,用手语比划,说送给他吃。
小家伙伸出手一把夺过棒棒糖,奋力丢在地上,踩了一脚。
他以为对方要哭,准备捂着耳朵离开。
对方却笑嘻嘻的又递来了新的一根。
小家伙着实愣住了,用手语比划了一个蠢货的意思,转身欲跑,不料撞进了一个馨香的怀抱。
小脸被对方堵的死死的,鼻尖都撞疼了。
揉了揉鼻子,后退两步,怒鼓鼓的望着撞她之人。
只见眼前站着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阿姨。
沈棠一袭水蓝色裙装,一头栗色卷发慵懒散落在肩头,明艳妖冶的五官媚而不俗,透着一股清冷的厌世感:“给我闺女道歉。”
江星屿怒瞪了沈棠一眼。
见他像一头要吃人的小凶兽似的不知悔改,沈棠扬起巴掌,轻轻往他小PP上一拍:“小朋友,即便是不想接受别人的好意,也别随意践踏,更不能出言侮辱,你妈咪没教过你做人要懂礼数吗?”
江星屿像是被刺激到了射门一样,眼睛一红,拼命推开女人:“我没出言,我出的手。”
“还有,我没妈咪,我妈咪死了!”小家伙又比划着手补充道。
长这么大,他爹都没打过他。
沈棠不由的心口一滞。
这孩子不会说话,又没了妈,她忽然心生愧疚,不该对一个小孩子说出那样的话。
如果她那刚出生的儿子还活着,她定不会把儿子教成这样。一定会像对瞳瞳那般给予他这世上最温暖的母爱。
“抱歉,阿姨不知道。”
“妈咪,我们该去报道了。”闺女沈瞳扯了扯她的手,沈棠才想起,这是她回国要办的第一件事,帮女儿办理特殊学校的入学手续。
母女俩携手离开。
坏女人!
江星屿瞪了瞪母女的背影,大眼睛滴溜溜的转,很快,他便心生一计。拿出手机抓拍了一张沈棠的正面照,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屁颠屁颠的离开。
......
晚上。
江庭别苑。
男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抽痛不已的太阳穴。
他又做梦了,梦见了那场大火,那张烧的面目全非的脸,无名指上他亲自给她戴上的易拉罐拉环戒指......
这五年来,多少个午夜梦回,死去的那个女人仿佛阴魂不散似的遏住他脖子,折磨了他整整五年。
本就心情郁结的他听到儿子被打了更是烦躁不已。
“谁打的?”江寒洲质问管家。
管家不安的低头道:“好像是个女人,监控没能拍到正脸。”
“去查,她打了星屿哪里,我让她千百倍奉还。”
管家惊悚的望着自家少爷:“少爷,您确定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她打的是小少爷的屁股。”
“......”江寒洲。
彼时,待在房间的江星屿坐在电脑前,小手飞速的在电脑键盘上飞舞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