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天早上,她太馋那个肉包了,箫潇死活不让她吃,最后估计是看她太可怜了,傅遇生大方的分了一个给她。箫潇看见后正想阻止,傅遇生眼神一凛,话到嘴边也噤了声。
以至于现在箫潇天天跟她吐槽,傅连长好凶哦!
不过,那天胥晏清也只吃了半个肉包,因为不想箫潇太伤面子。另外半个么,她给傅遇生夹回去了。
两个人同吃一个包子什么的……
傅遇生侧过身体站在一旁,居高临下睨着胥晏清,面无表情地开口:“你要是还想要脸,就别晒了。”
想也没想地回他一句:“那我要是不要脸呢?”
说完,静默了两秒,耳边响起傅遇生压抑地低笑声。
胥晏清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有多蠢。
尴尬地撩起耳边的碎发,瞥了傅遇生一眼,把剧本盖在脸上,重新躺回椅子上,不理他了。
笑屁啊!
这时,一只粗糙带有老茧的大手拨开她脸上的剧本,露出了胥晏清的上半张脸,声音低沉又略带点温柔的语气:“高原上的风和太阳最伤皮肤,感觉不晒,但紫外线最强,再晒会儿,恐怕你明天不能见人了。”
胥晏清拉下剧本,露出了一整张脸,狐疑地看着他:“真的?”
“骗你干嘛!你没看到营区里战士的脸跟脖子,一个个都晒脱了好几层皮。”顿了顿继续说:“还有,这里是部队,你搬个椅子在这儿躺着,像什么话?赶紧收了。”
胥晏清瘪瘪嘴,收起剧本“哦”了一声,然后乖乖地收椅子,在折叠的时候,有个地方好像卡住了,按不下去。
傅遇生看她又试了几次,正打算帮忙,没想到胥晏清一个大力硬生生按下去了,结果被折叠椅上按到变形的钢片弹出来划伤了手指。
血液从伤口处冒出来,瞬间汇聚成血珠顺着手指流过手掌,最后落在地上。
胥晏清倒挺淡定,挨个在口袋里找纸巾。
傅遇生则第一时间蹲下去看折叠椅上的钢片,还好,没有生锈。不然,怎么着也得去打针破伤风。
站起来看到胥晏清还在翻包,皱了皱眉:“手举起来,跟我去医务室消毒。”
“小伤,没必要………消毒吧?”声音越说越小,因为傅连长的脸越来越黑。
傅遇生也不管,抬脚径直上二楼,胥晏清赶紧跟上去。一边爬楼一边碎碎念“傅连长,好凶哦!”
听到她的碎碎念,傅遇生的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一点。
到医务室的时候,血基本已经止住,之前流到手掌的也趋于凝固状态了。
医务室没人,傅遇生只好自己拿出医药箱,取出两块消毒棉球,用镊子夹住沾了酒精。
“手伸过来。”
胥晏清,照做。
宽厚干燥的手掌握住她细白的手腕,带着彼此的温度,心脏没来由的突兀一跳。
她看着傅遇生微微低头,夹着消毒棉球从她的伤口处开始到手掌心细细的擦拭,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