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想找祁翘翘问清楚情况,奈何到现在都没联系上人。
一失足成千古恨,早知今日,那晚我肯定要克制住自己,不被男色迷惑。
酒精害人啊。
没得到我回话,祁严有些不爽地磨了磨牙:「你人走也就算了,给我留二百块钱是什么意思,嫖资?」
我摸摸鼻尖,含糊不清狡辩:「别说的那么难听,一点心意嘛,礼轻情意重。」
祁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红票:「这就是你的心意?」
我:「……」
不,这是人赃并获。
祁严撸起袖子走到办公桌后坐下,把二百块钱丢在桌上,翘着二郎腿满脸阴沉。
我放下文件夹,小心翼翼安抚:「祁总消消气,转念一想,您虽然失去了清白,可也不是没有收获嘛。」
祁严:「哦?那你说说看,我收获了什么?」
我拍拍胸口,一脸正义凛然:「一个忠心耿耿踏实上进的好员工啊!」
「……」
他好像被我无语到了,抽抽嘴角,欲言又止,止又欲言。
我表面淡定,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只求他要杀要剐能痛快些,头顶上悬着把刀要落不落的滋味太煎熬了。
办公室沉默良久。
他忽然冒出句:「公司有公司规章制度,你作为组长更应该遵守。」
我不明所以,仔细想了想最近有没有迟到早退旷工,答案是否定的。
不仅没有,还签了好几个大单呢。
祁严瞥了我一眼:「我记得公司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。」
我松了口气,举手发誓:「绝对服从!」
别说办公室恋情,我现在可是连恋情都没有了。
祁严舒展眉头,看上去愉悦不少。
他挥挥手,示意我可以走了。
等我走到门口时,又强调似的补充道:「咱们之间的事还没完。」
我身上的皮紧了紧,硬着头皮重重点头:「随时待命!」
呜呜呜这下谁还能分得清我和狗腿子的区别。
不管怎么说,暂时躲过一劫,不用换工作了。
04
走出办公室的时候,如获新生。
我长舒口气。
却隐隐感觉到了不善的目光。
抬头看去,祁严的秘书之一靠在秘书台冲我翻了个白眼。
于是我也毫不客气回了个白眼。
翻得更大,更白。
她气得面容扭曲了一瞬,撇开头去。
管她呢,又不是同部门的,瞪两眼也不会少块肉。
然而我错估了流言蜚语的威力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祁严经常以各种理由传唤我。
每次我以为他终于想出问题的解决方案时,他又只是在一些芝麻大小的事情上挑刺。
比如说想喝咖啡,放着现成秘书的咖啡机不用,非要我亲自去楼下买速溶咖啡买回来之后又嫌味道不好。
比如一本正经指着自己端端正正的领带说歪了,让我重新给他打。
再比如莫名其妙送我礼物,第二天发现我没戴时摆臭脸。
和他独处一室的时候,气氛时常暧昧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