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阳真的很狼狈,本来五官长得不错,但是现在因为嫉恨而扭曲,实在难以用“美观”来形容。
这俩人居然是亲兄弟。
他又去看春桃,春桃除了脸上有血迹之外,看着还好。
他打算回去,不想继续在这里呆着。
“嗷!”
傅丞胤被这凄厉惨叫吸引注意,他扭头看去。
只见浑身是血的瘦弱女人抓起那狼狈孩童,胳膊轮圆了,一个响亮耳光甩在他脸上。
傅丞胤没说话,只觉得这巴掌要是打在他脸上,也会很痛。
“老娘在外面拼死拼活,你就说风凉话?谁教你这么没有礼貌?”
“混账玩意儿!”
她越想越气,但是胳膊实在太痛,这第三个巴掌打不下去。
“哎哟喂!都伤成这样还乱动,胳膊不想要了?”大夫过来就看见这状况,连忙叫人按住姚冬雪。
纪风和春桃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扶着母亲。
傅丞胤敛眸,“再去找辆马车。”
他刚走两步,又被人叫住,“大人,等等。”
他眉宇间已经染上不耐,浑身的低气压叫人大气不敢喘。
“说。”
仅仅是一个字,身边人都咽了口唾沫。
你说你招惹谁不好?非得招惹这位活阎王?
“大夫你稍等一下。”姚冬雪低声说了句,然后被纪风春桃扶着走到一个尸体面前,她弯下腰,捡起带血的令牌。
她抛向傅丞胤。
傅丞胤微微一躲,那令牌又掉到地上。
姚冬雪:“......”你这动作怎么不按常理出牌?
傅丞胤贴身侍卫秦岭弯腰捡起令牌,擦干净才用帕子包好交给傅丞胤。
姚冬雪:这该死的洁癖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他打量手中木制令牌。
“劳烦大人过来点。”她费力的说,“我实在走不动了。”
傅丞胤走到她半尺地方停下,坚决不往前一分。
他屏退左右,示意姚冬雪说话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这令牌出自将军府。”她对傅丞胤说,越说越觉得脑袋发晕,她摇摇头,还没意识到自己失血过多。
剑鞘抵着姚冬雪脑袋,让她无法摇头晃脑。
“你为何如此笃定?有何证据?”傅丞胤问她,居高临下的盯着她,他看的仔细,不会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表情。
“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?”
姚冬雪握住剑鞘顶端,她说:“你只管去调查。反正我是站在你这边的。”
傅丞胤微微蹙眉,她这话说的实在暧昧,但眼底却一片澄澈,没有半分男女之情。
像是......投诚?
“本官记下了。别死了,不然......本官送你两个儿子给你陪葬。”
姚冬雪一听这话立即精神抖擞,但坚持没多久就晕了过去。
昏迷的时候意识昏昏沉沉,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待姚冬雪再次醒来,夜幕已经彻底笼罩天空,她稍稍移动,眼泪都包不住。
“痛痛痛。”她忍不住嗷嗷叫。